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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节目下来,终于感受到了杜女士捧高踩低,多重标准的狗样子了。一个个小姐姐们都英姿飒爽的,有个性,有特色,有魅力。 虽然没有了20岁女团的那种所谓的少女气,但是岁月带给她们的不是衰老,而是沉淀下来的不同的魅力。
最可笑的就是杜女士,自己的团都在家抠脚,出道即巅峰,有用就压榨,这种极不规范的骚操作。回过头来就看她用20岁的选团标准来定义乘风破浪的姐姐们,就觉得她对这个舞台的准备非常不够。
这里的姐姐没有一个是白纸,而是各种各样的美味食材。你如何将她们炖成一碗美味的汤,如何将她们做成一盘独特的菜,才是制作人需要思考的。而不是思考她们因为“个人风格”太强不利于成团。(具体内容阿朵姐姐教给她了,希望她给下学费)。
(首发于“陀螺电影”公众号。好气哦,不喜欢的就几个,但淘汰的十个,九个都是爱看的。)
作为影迷,追《乘风破浪的姐姐》时特别想看那些演员,在侧重唱跳的节目里怎样突围,怎样发光。
尤其是那些更有阅历的姐姐。
比如入行27年,即将满50岁的钟丽缇,就很动人。
若说初演《舞娘》不算最上乘,那么随后两次组团表演,钟丽缇借着骨子里的酥与眉目间的柔,可就把《得不到的爱情》的俏皮与风霜,《相爱后动物感伤》的野性与哀愁,点缀得恰到好处了。
虽说二次公演后,钟丽缇已被淘汰,但镜头下种种肢体语言与情绪表达,早就泛起一众过往角色的影子,把人拉回到开始喜欢她的葱茏岁月。
看着钟丽缇,会很怀念她的青春,怀念那个与港片黄金时代呼应的绝美花期。
时间倒回1993年,中越混血儿钟丽缇23岁,从加拿大魁北克大学工商市场系毕业,飞到香港参加国际华裔小姐大赛,一举就拿下了冠军和俊朗造型奖。31岁的关之琳给她颁奖,从美里续上了另一种美。
王晶手快,同年九月,就让钟丽缇跟刘德华演情侣,梁家辉搭出了一部喜剧《将计就计》(1993)。大银幕首秀上,她的清秀与美艳一撞,少说也有半分石破天惊。
太懂得赏识美女的王晶,之后无论是执导,还是监制,都极力在作品中留下她的倩影,比如《破坏之王》(1994)、《九品芝麻官》(1994)、《恋爱的天空》(1994)、《珠光宝气》(1994)、《运财智多星》(1996)、《凶男寡女》(2005)……
喜剧、爱情、恐怖等类型片里走一轮,没有哪种不适合放下钟丽缇。
非常重要的契机,是开启了周星驰与她的合作。《破坏之王》里的钟丽缇,是顶着“环球之花”光环的阿丽,一个浅笑就把星爷饰演的阿银迷得神魂颠倒,成就的,也是九十年代电影里赏心悦目的都市女孩形象。
到了《九品芝麻官》,她古装扮演莫再缇,又有另一种柔情。月下许愿那场纯净浪漫的戏,照进包龙星的心里,也照进观众的记忆。
此后,她还会出现在星爷的《食神》(1996)与《97家有喜事》(1997),回想起来,依旧神清气爽。
在这些经典之外,《人鱼传说》(1994)头一回把她的纯美洒向最广大的人群。很多人会记得荡漾碧波里,美人鱼小美摇曳着一条橘色长尾,与郑伊健饰演的阿志戏水,情绪顺着动作游走,肢体无需交缠,却什么都甜得正好。
这种烂漫的绝美如今想起,也不由发出一声惊叹。
惊叹的,还有如今越来越无法重来的现状。当初那环境早没了,人跟电影都失去了一些信念,大家不再相信童话,也不愿置身幻想。于是哪怕星爷想通过《美人鱼》(2016)来重现,来凭吊,也回不去那个柔光的时期,那个哪怕欲念流淌也依旧清澈的光景。
那光景里的5年,钟丽缇堪称如日中天。
她合作过的男星,除了上述几位,还有李连杰、梁朝伟、任达华、金城武、古天乐、吴镇宇、刘青云、周华健等等,而在林青霞、张敏、蔡少芬、黎姿、吴倩莲、袁咏仪、莫文蔚、叶童凑成的万花丛中,少不了她这张与大银幕相互贴合的姣好面容。
这长名单一列,谁都知道那是不再会有的幸运。
只是风风火火的香港影坛没等到钟丽缇再添一把火,就传来她生女、结婚的讯息。
那年,她28岁。
路人惋惜她放下大好事业,而生性浪漫热情的她哪怕遭遇失败婚姻,也只会在《康熙来了》里说,“你的人生很短暂的,你不可以后悔。”
涂抹过不少艳色的钟丽缇才离开三两年,瞬息万变的香港影坛就已面目全非。谁都不愿意承认黄金时代将会远去,可征兆已经浮现。
没有及时巩固影坛地位也好,没有提前拓宽戏路也罢,这时候想要复出的钟丽缇,大概提早嗅到了那种艰难与尴尬。
虽然清纯与大气的角色演过不少,但在男性凝视之下绽放银幕生命的钟丽缇,少不了性感模式的框定。
性感当然没有不对、不妥、不可以。
在加拿大成长的钟丽缇,尽管受着东方传统家教,思想还是更倾向于西方。身体是美好的,美好的东西释放出来,展现出来,为艺术也好,为自己也好,无可厚非,更无可指摘。
那年想要回归且要打破陈规的她毫不胆怯地接下国外项目《晚娘》(2011)与《色戒》(2011),以极致的性感,挑战失色的影坛与虚伪的窥视。
太多娱乐媒体不怀好意,盯着的永远是所谓噱头。裸戏,床戏,伦理乱了,尺度大了,一窝蜂地把焦点卡死在乏善可陈的词汇上。可在网络尚不发达的当时,还是成功引起许多人千方百计地摸索观看渠道,贪婪地跳过剧情,直捣黄龙。
湿漉漉的回忆收割后,电影退到边缘,剩一个熟女,滋养大众干枯无趣的启蒙岁月。
作为具有情色属性的作品,风情与剧情共冶一炉,这并非什么需要掩饰甚至辩驳的坏处。唯独可惜电影里的道义与禅意,钟丽缇参到了,大多数观众却过早丧失了兴致。
《晚娘》里,钟丽缇饰演风韵流连的继母,牵动了继子与继女的欲望,几番昏黄色调下的情欲戏,叫天地也昏了时分。
钟丽缇不怕争议,有争议,才有人透过电影的痛与恨,直面生活中、社会上的这些问题,比如家庭暴力、父辈霸权、性别歧视、强奸伤害、堕胎抉择等等。
《色戒》也有争议,但钟丽缇就这样素脸朝天地去了喜马拉雅山区,成为琶玛,一个直面欲念的女人。禁忌抛诸脑后,她恋上历经多年苦修的达世,达世也对她燃起不休不止的欲火,不惜重入凡尘。
戒与色相关,也与物质、名望等等牵绊,这《色戒》,也是凡人面对欲望之苦,面对信仰之迷,面对自我之惑。天问一句,是满足一千个欲望,还是战胜一个?悟到虚妄的达世,却终究不及琶玛通透,她的最后一次对话,戳破爱欲与佛法之间的迷障。
琶玛是钟丽缇自己争取来的角色,当年接受《南方都市报》采访时,她回答,“拍了那么多部戏以后,我找不到哪一部是拍得很好的,所以我要改,要想一下我能不能多拿一点感情出来。我希望这部戏可以改变别人对我的看法,让他们觉得钟丽缇其实也挺会演戏的。”
先锋如她,不失为用彻底的性感回击、对抗男权社会的审视与敌视。不管市场结果如何,她的率性与勇猛,永远是一种冲撞,对假惺惺的艺术态度,对酸溜溜的舆论风向,对贱兮兮的男性思维。
这样敢作敢想的年轻态女人,我们本就欠缺一些敬意。
奈何她依然只被看到了性感。
没多少人记得她从小就爱运动,滑板、网球、乒乓球全都不在话下;记得她性格落落大方,跟男生更合得来,而不只会娇滴滴地贩卖刻板形象;记得她内心有过对孤单的恐惧,于是不惜放弃事业,投奔家庭;记得她是个真正的演员,对表演怀有渴望与无畏。
于是在此之后,她还是没有得到更多良机。除了内地电视剧《江湖俏佳人》(2004)以及香港电影《惊心动魄》(2004)有些口碑,其他作品不是评价不高,就是少有发挥。
这种状况,很残酷地延续至今。
此前的辉煌褪色了,往后的努力消声了。但看得明白的钟丽缇,收放自如的性感早就内化成了风度与心态。爱情,她可以越挫越勇,管那前路如何,也胆敢如少女一样去拥抱。养育女儿,就把再次经历的童年与少年,当作幸福的滋养。事业既然错过高峰,那么但凡是能踏上的舞台,就做好发光的准备。
在《乘风破浪的姐姐》里,她大张旗鼓的性感点缀了太多纯真、温婉、可爱与健康,总叫人想起刚进组时她所说的,“我的状态、心态,永远只是二十二岁 ”。
这样的定义,谁有不信的资格?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海子《日记》中的金句,竟十分恰切地形容出《乘风破浪的姐姐》(下文简称《姐姐》)的吸睛程度。这档由芒果TV推出的真人秀节目于6月12日中午猝不及防地上线以来,目前已播出两期。不仅将各大社交平台搅动得浪花翻涌,播放量更是一骑绝尘。更准确地说,它在尚未播出时,就已然是爆款预定了。
未播先火,说明“乘风破浪的姐姐”首先是一项成功的产品创意——它新颖、有趣、励志,而且擅于撩拨与迎合观众的需求。以30岁为界标,30位年龄跨越30-52岁的女明星统统变身为“姐姐”,集结于热火朝天的女团秀场,这本身就是一座天然的话题“富矿”。观众既可以“考古”姐姐们的人生故事,又可以逐帧解读她们之间的化学反应,更能够毫不违和地延展出年龄焦虑、性别秩序、权力与资本、自由与潜能等严肃话题。舆论场上、弹幕军中、评论区里,一时间“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观众的创造力是无限的——《青春由您》《兴风作浪的姑奶奶们》《小明历险记》《杜华翻车实况》——犹如美猴王拔根毫毛,吹口仙气,故事就有了七十二变。这场故事的大联欢,带来了姐姐们暴涨的人气、双线飘红的收视率与好评度、攀升的芒果超媒股价以及屏幕前停不下来的“哈哈哈哈”。
可以说,故事性与快乐感,让《姐姐》和这个仍需宅居的夏天更般配。在此,我们不妨停下来想一想,到底是什么令我们如此快乐?在我们正当行使“娱乐权”的过程中,是否可以打破“方程式”的束缚,摆脱“被套路”的命运?“快乐源泉”难道只能是流量与资本的燃料,却不能够汇入我们自己的生命航程吗?
撰文丨李静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新京报书评周刊,欢迎关注。
“三十而立,三十而励,三十而骊”。三十岁女性,是整个节目的筋骨与灵魂。“骊”,本意“马深黑色”,在开场白中披上了满分作文的范儿——“骊色骏马,飞云踏海”——升华出充满无限可能性、随时可以反转命运的“黑马”意象。立、励、骊,这些字眼犹如层叠而来的浪花,让人再次确信,“永恒的女性指引我们向上”。
如观众所说,我们期待成熟女性“侵略性地绽放”,粉碎无所不在、根深蒂固的偏见与束缚。反叛性,构成了节目的叙事基调:穿针引线的画外独白,采用华丽而细腻的修辞讲出“直挂云帆,乘风破浪”的中心思想;与节目同步播放的、对30位姐姐的“深度访谈”《定义》,则以思想碰撞的对谈方式撕掉“定义”;6月18日发布的主题曲《无价之姐》,披着迪斯科的复古外衣,却拥有戏谑反讽的先锋态度,推崇真实自在的无价之“我”。诗意的、交谈的、先锋的,不管采取何种表达风格,矛头均指向当代女性的现实处境。
首先要反叛的,便是年龄焦虑。正如《我们为何膜拜青春》一书所说,我们每个人都拥有“复合年龄”,除了生理年龄,“一个人对年纪的体验当然是相对于他的种族、阶级、性别、文化、国家和教育而定。”“三十岁”是横跨古今中西的文化现象:巴尔扎克著有长篇经典《三十岁的女人》,林真理子写过畅销小说《三十岁的女人》,赵雷亦演绎过颇有争议的民谣《三十岁的女人》。即便在闲适散淡的丰子恺笔下,也有《三十老人》的漫画像,连世家子弟俞平伯也难逃他在《中年》一文里所写的衰老感……每个世代,都在接力谱写对这一话题的理解。
回到当代大众文化,“幼龄感”、“少女感”一直都备受推崇,近年大量的偶像养成、女团选秀类节目,甚至连虚拟偶像,都大多以“青春”作为核心“卖点”。青春固然值得歌颂,但却经常被描画为悬浮的、不接地气的鸡汤乌托邦。与此同时,伴随着女性性别意识的日益自觉、表达需求的大幅增加,拥有最多现实问题的“中年女性”,悄然跃升为极具生产力的话题领域。《姐姐》横空出世,可谓正当其时。它为抽象的情绪、难以言明的境遇、过于庞杂的话题点,赋予了人人都能get到的具象,将之对接于“荧屏熟人”的中年百态。与极易流于空洞与滥情的青春叙事相比,姐姐们的故事以人生履历为依托,天然地具备“现实主义”的具象质感。、
在“荧屏熟人”的带领下,反叛之战正式打响。原本在社会文化秩序中处于弱势的“30+女性”,在节目中掌握了主动权。黄晓明所代表的男性群体、节目组所代表的“社会秩序”、评委们所代表的“评价标准”,似乎都被她们压制住了。观众终于不再需要跟小妹妹们一起受虐哭唧唧,转而把腰杆挺挺直,跟着姐姐们四处搞爆破。秩序被颠覆,狂欢的哨声吹响,观众的想象力开始赛跑——
观众喜欢看到晓明被压制。明学一代宗师沦落为街头端水艺术家,“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转而筑成刻意维护姐姐们的“心态防波堤”,第二期里这条秘籍又被转赠给控场失败的leader丁当。复读机般的“这是加分项”与频频抛向评委的眼色,毫不掩饰满格的求胜欲。有人质疑这是霸总的没落,有人忙不迭修正说,此乃明学相对论。
观众喜欢看到节目组被怼。从来都是“安排”人的节目组,终于走到了弱小无助可怜的一天。第二期一开场,便是姐姐跟节目组的谈判现场,而“卑微”节目组“0.5倍速小心翼翼”叫姐姐起床,更是登上热搜。在社会丛林里千道轮回的社畜们,目睹此情此景,怎能不拍手称快。
观众喜欢看到姐姐们“顶撞”评委,理直气壮地质疑比赛规则与成团理念,流水线理论固然有理,但“从来如此便对吗”?评委需要被淘汰、需要接受学员在线授课、需要节目组小心翼翼地与之切割,这真的也是内娱界头一回了。
这些无不释放出强烈的快乐因子。与《东京/北京/上海女子图鉴》这类女性成长故事相比,《姐姐》哪里还用卑躬屈膝地迎合男权社会,遵循游戏规则向上攀爬,而是早已赚取了放飞自我的资本。一旦可以放飞自我,“女性群像”便真的不再是千人一面、千言一腔。编剧大人不必爆肝凹“人设”(本雅明所说的“人格的外壳”),姐姐们自带“人设”入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最终解释权归自己所有。姐姐们迥异的人生故事、多元人设之间的交汇激荡、观众们的自我代入与脑洞演绎,都帮助节目组轻松建成联欢的舞台,一处由笑声开启的流量与资本胜地。
史上最“弱势”的节目组其实非常机智,在挖到这座天然的故事富矿后,故事制作也十分精细,形成了多声部叙事,包括黄晓明的旁白、画面剪辑与后期花字,三者各有侧重。尤其是后期花字一石三鸟,既增强了内容的互动性,又制造了“为观众代言”的亲切感,恰到好处地点出大家的心声,同时也就免除了被指责为“恶意剪辑”的风险。就这样,节目组四两拨千斤,撩拨着观众的神经与欲望。
当然,观众从故事中获取快乐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但不得不说,女团真人秀实在是绝佳的故事“模具”。以《姐姐》为例,3人、5人、7人团各有特性,姐妹情深、团魂炸裂、夸张搞笑、针锋相对……各种故事类型应有尽有;佛系与狼性、社畜与学霸、戏精与自恋狂……各种人格类型活灵活现。总体看来,观众从中获取快乐的方式,可以分为以下三种:
其一,寻求真实,代入自我。在真人秀中,明星与观众的距离被无限拉近,台前和幕后的分隔也被取消。也就是说,观众除了可以看到在舞台表演的明星,也可以看到在台下跟我们普通人很接近的状态。比如姐姐们上场前交流准备情况,像极了考试前的我们。而社交场与分组中的尴尬处境,又让社交小白们仿佛照见了自己。姐姐们对舞台的reaction也与观众高度同步,吐槽着我们的吐槽,欢乐着我们的欢乐。再比如有评论说,张雨绮的初舞台《粉红色的回忆》,有种黑帮大佬跳广场舞的反差感。加之其直率的性情,形象就变得尤为抓人。总之,这些都带来了基于“真实感”的共情式快乐。
悖论的是,我们一方面早已习惯了故事反转、flag坍塌与人设崩毁,宣称“后真相时代”已经到来,但另一方面我们又极度渴求真实,甚至热衷在综艺中寻找真实的蛛丝马迹。后现代理论家让·鲍德里亚曾经用“超级真实”来描述这种现象,在真实缺席的情况下,对真实的模拟可能比真实本身,更加令人产生真实感。在其重要著作《象征交换与死亡》中,他准确预测,“物体和信息,两者都已经是一种选择、一种剪辑、一种取景的结果了”,先把现实分解为若干元素,然后在“如同摄影师把反差、光线、角度强加给自己的主题”。剪辑师与观众一起,彼此适应,共同生成了解读现实的“套路”。越是具备“原生态”的风格,便越有吸引力。真实感而非真实,才是当下更加重要的心理刚需。
第二种获取快乐的方式,可以统称为“显微镜下欢乐多”,或以嗑CP的方式“发明”亲密关系,或以《甄嬛传》的思维模式解读人性玄机。看得出来,节目组想要摆脱互撕的单一模式,努力呈现同性之间的守望相助、团结友爱。比如,在《推开世界的门》表演过程中,镜头不厌其烦地展现了不少姐姐感动落泪的场景,试图传达出同性之间的默契与理解。而展现伊能静的个别镜头,则采取了轻微的仰视视角,自然也就给她的形象镶上了一丝金边。而且当她们拥有共同的“对手”(评审老师)时,确实可以瞬间“成团”。随着节目的展开,基于不断出现的细节“物料”,也会不断有新的CP被发明出来。
不过,在观看这档标榜现代女性独立自由的节目时,许多人依旧以极其传统的方式审视女性,这当然毫不令人意外。弹幕里隐藏着无数位精神分析大师、微表情解读专家与人品鉴别达人。吃瓜群众不允许自己错过宁静秒变孝庄皇太后的瞬间,也不能错过肢体动作里的下意识,更不能忽略话语交锋中的玄机。练习室内、集体宿舍里的大戏,早已被许多观众暗搓搓地期待。伊壁鸠鲁预言了这样的心态:“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快乐了:你站在宁静的、崇高的圣地之上,由于智慧的教导而感到强壮,俯瞰芸芸众生误入迷途、四处奔波、拼命寻找一条人生之路……”看着对岸的姐姐们排兵布阵、挥汗如雨,空调房里的吃瓜观众不能不快乐。
第一期初舞台表演时,宁静曾表达过对几位姐姐的喜爱,想要与她们组团。镜头里多次出现宁静的面部特写,并配有花字“静选之女”,而观众也十分配合地命名为“静姐选妃记”。这里并非要对玩笑之语上纲上线,而是想说明这样一个起码的事实,即我们对于女性之间的关系,依然如此地缺乏想象力与描述力,总是不自觉地复刻男权话语。
第三种颇具快感的观看方式,便是价值观审判。有趣的是,综艺节目因其娱乐性,仿佛拥有了价值观的“免检”特权。一旦涉及价值观问题,便会有观众跳出来说,娱乐一下而已,何必较真,又何必端着一副“众人皆醉你独醒”的姿态?问题在于,综艺节目往往拥有强烈的价值观设定,否则将无法很好地建立与观众的联结感。《姐姐》自不必说,它的价值观极为鲜明。
正如韩炳哲在《娱乐何为》中指出,“道德的娱乐媒介不仅带来了单纯的快乐,还以微妙的方式实现了不可低估的社会功能”。相比于道德说教,消费故事可以更加高效地确立道德标准,并将之内化进人们心中,建立起某种偏好和习惯。“娱乐就是叙事。它具有叙事的紧张感。讲故事,且让故事扣人心弦的方法,比强制和义务更有效。”于是,观众为故事中的主人公赋予是非对错,乐此不疲,并从中确立自身的价值定位。因此,第二期“艾瑞巴迪”组的everybody都迎来了海量的审视目光,也就很好理解了。
以上三种方式可以单独存在,也经常交叉组合,共同构成了制造快乐的“套路”。那么,需要追问的是,既然快乐拥有自己的“方程式”,那么方程式中的“X”又意味着什么呢?
与刚刚结束的大热综艺《青春有你2》一样,《青春由您》(《姐姐》的一种戏称)同样设置了“X”的元素。表面上看,X意味着可能性,不断颠覆与调整固有的边界。但实际上,重重套路之下,X的处境十分尴尬。第一期里出现了一段令人捧腹的“公案”。张雨绮拿到初评级后评委发放的X牌,以为是极其优秀的意思。后来随着到X区落座的人越来越多,方才恍然大悟,原来X是因为唱跳均不突出因而待定的意思。天才弹幕点评道,此乃“弼马温式喜悦”,强大的自我欣赏与实际情况之间的落差,活脱脱上演了一幕人间喜剧。而这样的喜剧效果,当然离不开何为强者、何为正确、何为正常的评价标准。
X只是噱头吗?我们的理解方式与文化观念,能否真的能跳出固定模式,把X从喜剧中“拯救”出来?我们所期待的X,难道不该是具体而多元(而非过于泛滥且空心化的有态度、炸、酷、帅、飒……)、严肃而活泼的吗?
关于前文提及的价值观审判,《姐姐》贡献了一个夸张的例证。乐华娱乐CEO杜华因为持有传统(18+)的女团选拔标准——、整齐划一、青春靓丽、身材高挑——与阿朵、丁当等几位姐姐发生了观念冲突。尤其因为她给出若干低分,引发了极大争议。不过,互联网上的争议,往往不会带来观点的“越辩越明”,反而是情绪的调子愈来愈高——网络上出现了排山倒海的骂声,甚至还出现了代骂杜华的业务。而这种狂暴的情绪,竟在第二期播出后迅速(部分地)反转,因为某些姐姐的表现令人不满,反而衬托出杜华的合理性。于是,杜华又开始被“洗白”。
詹明信在其《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中曾概括出后现代文化的病症之一是“歇斯底里式崇高”,用来描述当代人特有的“欣狂喜悦感”以及其他强烈的感情。这种情感的强度,往往超出我们的预期,比如对于杜华的批评,且不论观点如何,采取的修辞大多是歇斯底里式的。“我们顿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既诡谲奇异又富梦幻色彩、而且一概是奔放跳跃的感官世界。”观众一面快乐,一面愤怒,一面享受姐姐们的“春风拂面”,一面如秋风扫落叶般地清除不和谐因素。而这股强大的情绪,不知会在哪个节点,偶然地、骤然地、剧烈地转向别处。
与快乐同行的暴力,其实还施加在未曾出场的群体身上。比如,一直作为潜在参照系的“妹妹”。“妹妹”们没有耀眼的履历,亦无足以颠覆秩序的资本。“姐姐”与“妹妹”的潜在比较,无异于同性内部的战争,遵循的依旧是慕强逻辑。对姐姐们的膜拜,也大体离不开脸蛋、身材、八卦、事业成功、商业价值这些关注点。鲍德里亚不无残酷地指出过,“女人只能作为‘快乐力’和‘时尚力’得到自由和解放”(《象征交换与死亡》,第132页),就此得出女性解放的结论,恐怕只是一种激进的幻觉。
再比如,我们厌恶以往的女性叙事中,只将女性作为“妈妈”、“妻子”、“女儿”、“媳妇”来叙述,期盼能够从正面直接展现女性个体本身。《姐姐》将重点放在女性个体上,自有其价值。不过我们依然需要警惕,成熟女性的生活世界本身就是多元的,她们同时也是“妈妈”、“妻子”和“女儿”,她们在不同领域担当重任、面临挑战。而如果要展现这样的“复合性”,自然离不开对于多重“关系”的正视与思考。《姐姐》里目前只有伊能静展现出了一些身份的多样性,还是远远不够的。我们不能依靠删除“妹妹”、剔除“姐夫”、省略社会的“枝蔓”来臆想乘风破浪,否则,所谓的风浪,不就是虚幻的修辞吗?
学者姜涛在《今夜,我们又该如何关心人类——海子〈日记〉重读》一文里,曾回忆起自己在课堂上开的玩笑:“大家注意,‘今夜’海子在德令哈,他不关心人类,想到的只有姐姐。为什么没想到爸爸、妈妈、哥哥、弟弟,更没想到舅舅、阿姨和其他人,这可能是一个问题。”在现代诗歌中,“生活世界丰富的错综次第”、柴米油盐组成的俗物之阵,被强大的抒情主体抹掉了痕迹;而在现代娱乐工业中,生活世界则被剪辑成另外的模样。对此,《娱乐何为》一书的结尾,发明了“娱乐存在论”:
娱乐升华为一种新式范例、一种新式世界及存在的形式。为了存在,为了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就必须要有娱乐性。只有具有娱乐性的事物才是实在的抑或现实的……现实本身似乎就是娱乐的结果。(171页)
也就是说,只有具备娱乐性的内容才会被看见和讲述,我们走到了一个极度匮乏“关系性”智慧的时刻,很容易在对立的价值观中互相辩驳、自我陶醉,而生活世界的褶皱则被无限拉平,直至极度贫瘠。我们可以对“荧屏熟人”的故事了如指掌,却不了解身边普通人的故事。被忽略的、没有娱乐价值的故事里,甚至也包括了我们自己的故事。
也许是时候聊聊何为“乘风破浪”这个亘古的人生意象了。天宝三载(744年),李白仕途失意之时,写下“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他没有沉溺于“我太难了”的情绪,即便遭遇偃蹇,依旧积极向上。这是困境中的浪漫主义,这是离开C位(长安)时的生命意志,这是历史上的乘风破浪,亦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上演。
在丰饶如海的生活世界里,我们朝着快乐进发,又不得不像爱伦·坡《莫斯肯旋涡沉浮记》里的船员一样,绑紧自己的圆形木桶,从一个浪花跳向另外一个,拼尽全力,誓不沉没。《姐姐》带来的快乐,虽是旋涡之间的片刻宁静,却也让我们记起,正是身所历经的风浪,霸道而不失韧性地划宽着生活的航道。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作者:李静;编辑:张婷;校对:刘军。本文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欢迎转发至朋友圈。
原载「虹膜」
三公更新
有种说法认为,这个节目里大家都是来成团的,只有宁静,像是来挑选自己的团员的。
在要求介绍自己的时候,大家都乖乖介绍了,只有宁静说:还要我介绍我自己?那相当于我这几十年都白干了,都不知道我是谁。
大家只会觉得可爱霸气,没有丝毫反感。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家对宁静的认可上,换个资历软些的人这么说试试看?
虽然宁静并不是这些姐姐中年纪最大的,要说资历,也和同辈的伊能静、钟丽缇、陈松伶不相上下,但确实只有她,仿佛坐拥了王者之位。节目的主海报是她。在化妆间第一次见面时,所有人都把她当成前辈去握手。看到别的姐姐表演时,她星星眼静式满意的表情,一副要把她们收入麾下的样子。
她是这档节目里真正的大姐大。这和宁静一直以来给大家的那种既定印象有关,甚至于说,宁静最重要的银幕形象,就是「姐姐」。 宁静最被大家喜欢的银幕角色,《阳光灿烂的日子》中的米兰,就是一个典型的姐姐形象。喜欢刘忆苦的米兰,对于马小军这一批毛头小孩来说,是大姐姐,更是成熟的、女性的、荷尔蒙和性萌动的代表。除去这种年龄和经历上的成熟,宁静的身体也在姜文的镜头下成为了《阳光灿烂的日子》中的一个符码。饱满的、青春、小麦色的身体,充满生命力,跟当下流行的白瘦幼的审美相比,会让你感叹这种美也很好啊。
这种女性审美,在如今的影视作品中几乎已经消失了。 类似的也还有《孝庄秘史》中的大玉儿,《黄河绝恋》中的安洁,前者有孝庄太后的历史身份,后者女军人的身份,都不是那种典型的「少女」,而是多了一种「姐姐式」的成熟和坚毅。
但话说回来,不管是《花儿与少年》还是《乘风破浪的姐姐》里,宁静的这种大姐大人设,反而也让我们看到了另一种桎梏。
她最成功的那些角色,都是2000年前后的作品,如今在综艺里以大姐大形象活跃的她,传达出来的是另一种无法被我们忽视的信息,如今市面上提供给她这个年龄段的女性的角色,真的很少。 大家现在叫《乘风破浪的姐姐》「浪姐」,但其实节目组官方给它起的名字是「骊姐」,取自节目开场白文案里的「三十而励……三十而立……三十而骊」。以姐姐为最大卖点,48岁的宁静从资历、年龄、控场力和吸睛度来说,都是这档节目里最「姐」的姐姐。节目里所有的姐姐都很美,不管表演是否有失误,都或真实或努力或可爱。
但一个事实,似乎在大家对姐姐满屏的赞美中被忽略了。
《乘风破浪的姐姐》看起来,是要强调一种女性价值和女性之美的多元化,用这三十位在主流观念里已经不年轻了的姐姐,来试图打破人们对女性的年龄桎梏。
节目的弹幕里有一句话很真实地反应了节目击中的那种观者心态:看了这些姐姐,突然不怕变老了。 事实果真如此吗?
一种说法是,《乘风破浪的姐姐》,是要以「反女团」的姿态做一个完全不同的女团。这个「反」,反的就是主流社会对女性美某种单一化的定义:青春,超过25岁对于女团来说那就是老得不行了;甜美可爱糖水没有攻击性;整齐划一犹如流水线产物。
如果单从年龄和个性化的层面上来说,《乘风破浪的姐姐》的确做到了某种意义上对女团的背反,但在突破女性年龄桎梏上,并非如此。节目开场白中的「三十而励……三十而立……三十而骊」,揭示了一些微妙的态度。 三十岁,成为选择姐姐的一个指标,过了这个岁数才能叫姐姐,这首先是对当下主流观点的一种借用,毕竟,如今过了三十岁不结婚,都能被称为「剩女」。你也可以把这视为一种反讽,文案和节目本身似乎都是想说,我们可以不在意年龄,不再青春了也可以很美,女性的可能有无限多。听起来很女性主义。 但钟丽缇说:我状态永远22岁,心理年龄永远18岁。吴昕说:我好想回到27、8岁的时候。我们能看出来不是这样的。
无可否认的是,节目中的这些女星,绝对是最为成功的女性样本之一,作为个体的她们,也的确跨过了某种意义上的性别桎梏。比如阿朵,就打破了早年自己的性感标杆,做自己想做的音乐。比如许飞就说自己「既不女也不团」,在主流意义的「女性魅力」之外确立一种新的美。陈松伶虽然明显体力不如黄金期,却依然唱跳全开, 但这里想说的,是作为群体的她们,被《乘风破浪的姐姐》这档节目推到前台来的标杆意义。
她们被赞美的、被消费的、被青睐的、成为噱头被营销的,依然是美丽的外表、不走形的身材、宛若少女的皮肤、始终高指标的活力和自律,以及,视觉年龄绝对远小于真实年龄的「年轻」。
被大家反复提到的那句弹幕,「看到姐姐们就不再害怕变老了」,恰恰解释了这种消费的本质。 节目借助姐姐击中的,依旧是当下社会中女性面临的结构性压迫。它打着「反女团」整齐划一青春可爱集体审美的口号,通过选手之口说出的个性化、百花齐放,都不能掩盖它所缔造的另一种「集体审美」。
这种集体审美可以替换为一个问题:女性要怎么样才能算活得成功?
答案在节目里。「三十岁以后,人生的见证者越来越少,但还可以自我见证,三十岁以后,所有的可能性不断褪却,但还可以越过时间,越过自己」这样的说辞,指向的,是在年龄红利逐渐消退的价值体系下,精英群体,依然能以个人的天赋/努力/资源无限期延宕年龄红利的成功学体系。
她们一边可以拥有多年打拼出的、年轻偶像尚未积累出的资历、地位、业务能力,另一面,却又能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拥有力压年轻女性的「形象胜利」。
这并不是突破女性年龄桎梏的胜利,而是《乘风破浪的姐姐》,通过经营这种成功女性的形象,精准击中普罗女性「女性形象焦虑」的迷魂汤。它传达的是这样的一种价值观,女性只有几十年如十八岁的拥有身体资本(美貌身材活力),才能得到社会资本的肯定。活得好活得美活得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才是姐姐。反之,则是在社会话语中消隐的女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甚至是一种基于「女性形象」的成功学价值体系。
当然,如果我们回到精英群体这个「宇宙」中,会发现这种成功人士对自我形象的管理焦虑其实是通行于男女之间的。就拿此前网友以香港艺人尤其是男艺人对自己身体形象的严格自我管理为例,男性同样置身于这种结构之中。这种自我管理约等于精英人士对自己人生的自控能力,与阶层和社会意义上的成功形象直接挂钩。
但女性,在这种结构中,尤其在身体/衰老上所受到的凝视与苛责,标准远高于男性。
举个简单的例子你就能明白,《乘风破浪的姐姐》并没有找贾玲这样的谐星,也没有找郑欣宜这样的歌手,更没有找谢依霖这样的综艺咖。这里并不是非要说身材是个唯一指标,而是要说,社会留给女性所谓的「多元化」标准,实在是太狭窄了。
本质而言,《乘风破浪的姐姐》和去年的《乐队的夏天》打造的那种幻梦极其类似。后者用自由、反叛、非主流的摇滚精神吸纳了主流受众,让摇滚从地下走上来。但最终的结果,反而是摇滚精神的失声,是歌词中必须删改的字眼,是正能量对亚文化的招安。而《乘风破浪的姐姐》,则用虚名化的「女性独立、多元化、去年龄焦虑」,反把女性死死钉在了「女性形象焦虑」的耻辱柱上。 以成熟的姿态、皱纹的阅历对青春献媚,比留恋青春本身,还让人觉得可悲。它把慕强发挥到了极致,绝大多数的女性,都在这「三十」以外。
欢迎关注我呀~
其实本来是一篇夸朵文,但是拓展着拓展着就变长了。
本文首发于「陀螺电影」:
特别感谢陀螺电影的小编帮忙修改找图!
三个月,一场初舞台,六场公演,五十一段SOLO,三十段团体表演。《浪姐》的舞台主赛程终于告一段落。
哪怕广受“高开低走”“逐渐糊掉”的唱衰争议,它也毫无疑问是这个夏天最热门的综艺节目。
或许,它也是大陆综艺史上最突出地“宣扬”女性主义的娱乐节目。在口号之外,它的舞台总是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
观众们总是期待着30+姐姐们可以带来不同于少女团体的舞台,姐姐们的初衷也是带来别样的风格。
节目组也将舞台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因此,在让人云里雾里的成团规则中,我们看到了团体舞台的间接选择占据了7个成团位中的6个。
就规则而言,这无疑突出整个节目中集体成长的过程,也突出了舞台集体表演的意义,从而相对压低了人气的权重。
这个泯然众人矣的选秀节目,似乎又多了一点点与众不同之处。
然而,这些期望,或多或少还是落了空。
点开豆瓣音乐评分,从一公开始的六次公演,大多在及格线上下徘徊,更有甚者直接跌到了4.7分。这其中当然有观众对歌曲本身的好恶。但舞台印象也有很大影响。
在各种讨论区中,对舞台的反馈似乎也愈发冷淡。
其中依然充溢着夸姐模式全开的表白,却越来越少赞美团秀整体。
“都不差”,但又“差不多”,成为越来越多观众的共感。
这个节目,恐怕已然与真正有特色的女性舞台渐行渐远。
无需“大胆开麦”,无需“李涛”(理性讨论),不妨直接丧气总结:
《浪姐》的舞台,是失败的。
回到最初的现场,我们无疑会感慨这两三个月来的落差何在。
两个多月前,在刚开播时抨击杜华女士的一片骂声中,这个节目为30+的姐姐们打开了一个裂口。
姐姐们并非临时租借这一舞台,来顺着评审与观众表演;她们以展现、挖掘自身的魅力来成为这个舞台的主人,并由此占据自身的独特性以抗衡主流标准——这种标准的碰撞成为节目之初最大的看点。
面对三位评审的担忧,阿朵的回应自信而坚决:
“一个团体是:每个人都在最能展现的部分凸显她自己”。
这一立场的尖锐程度总是被低估。阿朵并不在乎C位与否,也并不畏惧磨合的艰难,她最终的落点在于:
一种绝对的差异,可以在舞台这一空间中被包容,被并置呈现。
阿朵明白团体舞台的平衡性需要,她也深知:这种平衡性,绝不能预先以差异的消弭为条件,而必须以差异的时刻强调为前提。
更残酷地说,一旦在差异的维持上开始妥协,标准的张力就会急速滑坡,这个女团实验也必将走向失败。
然而,开播一个月,标准差异的问题不再被深入讨论。
节目的主旋律已逐渐成为“力争第一”、“全员晋级”——仿佛只要姐姐们一往无前地拼搏,30+女团就自然而然地获得了成功。
有趣的是,三公舞台排演中,这种碰撞久违地重现了。
在与孟佳组的争执中,赵兆的几句话极其坦白地道出了节目的困境:
“我们做任何东西都是观众想要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那我想问咱们女团的定义和乘风破浪这种突破又在哪呢?”
“我们干脆做回那种小女孩的女团算了,都做卡哇伊,都做唱跳。”
“是你们一直认为那样的歌曲才能赢。”
幸运的是,与老师协商修改后的《花样年华》成为当期最闪耀的舞台;
不幸的是,她们落入危险区,孟佳被淘汰。
更不幸的是,这种舞台创作的争执,在这之后便再也没出现过。
赵兆的话,仿佛成为了这个舞台濒死的呻吟。
在姐姐们的舞台中,我们看到了更娴熟、更精巧的她们,却愈发迷失其中。
要么是愈发平齐划一的“整体感”,
要么是简单粗暴的“燃炸”,
要么是画蛇添足的片段炫技,
要么是对少女女团所谓“女人味”的模仿,
要么是既无特质又愈发散乱的堆砌。
哪怕杜华的标准可能确实出现了改变,哪怕她改换面孔不断鼓励姐姐,有一件事情已几成定局:
几乎所有的舞台,都依然处于传统女团的标准范围内。
正如网友调侃的那样,杜华成为了预言家。
在舞台感言中,我们看到了太多姐姐对自身突破的肯定:变得敢于歌唱、敢于舞蹈,勇敢增加特技与诸多元素……
这些在个体层面的变化似乎是无可非议的,但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作为女团,她们各自的变化为集体带来了什么?
她们变化的结果,真的让舞台更有生命力了吗?
还是说,好不容易才达成的“突破”,反而扼制了更多可能呢?
这实际上并非姐姐们所能决定的问题,在一个娱乐商品生产的场域中,诸多的限制与压迫,都在堆垒更多的条条框框。
其中最突出的,便是生产时间与竞争空间的催迫。
作为定期录播的选秀节目,《浪姐》有着不断严格的产出时限。哪怕在被裁剪出的节目中,观众们也不难发现:姐姐们面对的是愈发紧迫的计划时间。
在严格的时限下,姐姐们不断“开发”身体极限:练得越晚越好,练得越齐越好。
而在这样披星戴月的时间“信念”驱动下,有些被压缩的时间则被忽略了。
比如,节目组每期选歌时播放的视频,都已经基本定下了舞台基调——所谓的风格已经被预先准备好呈送到姐姐们眼前。
而姐姐们拥有的,更多只是形式上的选择权:柔美、中性、酷飒——诸多愈发重复的形容词构成了舞台的设定,难以被扭转。
比如,姐姐们唱跳技能并不作为基础性的培养环节,她们只能在排演中不断摸索。
而在排演中,大家往往只能根据流程、根据老师的指导、根据比赛规则的目标,导向直接确定的舞台效果。
许多姐姐的基础能力依然缺乏,但她们为了“不掉队”,为了“赶进度”,必须坚持节奏往前冲刺。
我们并不能苛责姐姐们。
因为在这个冲刺过程中,她们的创造性,她们“叛逆”的可能,她们每个人自我探索的机会,她们作为一个团体共同创作的广阔空间,便被不自觉地压缩甚至剪除。
而节目组可曾认真考虑过这些?
或许有,但是,时间效度要求依然将姐姐们集体推向节目生产的流水线。
练习!
打卡!
计时!
要看到成果!
要精神百倍!
哪怕姐妹之间仍有互相宽慰、放松的时光,我们内心依然知道:她们力图形成的是同一种高效的努力姿态。
但假如有些美妙的创造,并不能那么快看到成果呢?假如有些偶然的思维火花,并不能在高强度的练习中迸发呢?一个朝着唯一的目标穷追不舍的团体,能获得什么又会错失什么呢?
这种时间的催逼,与另一种空间上的竞争规制相互咬合。
从一公vocal组与dance组的悬殊票数开始,姐姐们就无比敏锐地意识到了比赛的残酷:只有献出燃、炸、炫的舞台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节目的赛制无任何能力削弱这一风格上的霸权。在后续节目中,除了总决赛我们也几乎再也没看到过vocal组扬眉吐气。
即便有诸多欢声笑语,竞争场域中的严肃氛围依然如此难以动摇。姐姐们逐渐将各种尝试向舞台聚拢,向竞争的胜利法则聚拢,向一种差异不断萎缩的团体状态聚拢。
性感就好!高音就好!
有气势就好!有爆点就好!
各种元素就好!观众嗨起来就好!
在诸如此类的创作倾向中,先前阿朵所言的那种向内挖掘的多元整体观,恰恰是缺位的;赵兆老师的警醒,也是缺位的;而对舞台作品本身的概念完善与拓展,同样是缺位的。
有那么多“还不错”但又并不尽人意的舞台。
色彩缤纷的《艾瑞巴蒂》,一方面失去新裤子原曲中喧腾的疏离感,另一方面也仅仅展示出热闹而单薄的甜美。
《管他什么音乐》“燃爆全场”的音浪中,却没有一个姐姐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Manta》“生成为鱼”的概念之下,却凭空加了段刻意突出“性感”的地板舞。除了引发尖叫之外,也让舞台的整体概念无处落地。
《彩虹节拍》虽然是极具特色的曲风,阿Kenn老师也向组员教授了“跳给不同人看”的创作法则——但这种主观内在的改变并没有带来舞台上的外部张力,宅舞似乎依然仅仅是宅舞。
《人美路子野》在妙趣横生的角色扮演框架下,也莫名掉落突兀的段落。添加元素的野心背后,则是舞台效果无法整合的失落。
哪怕到了最后一首《Last Dance》,过多的风格分段也交杂出难以圆融的堆积感,高难度动作的添加更是新意寥寥。
还有更多的节目,为了调动现场观众的气氛,将大量舞台时间耗费在与观众的近距离互动中。
牺牲了节目高潮时的宝贵时间,舞台的力场也突然泄气。
以团体胜利为名的竞争秩序,则被反复润色加固——
《浪姐》愈发成为给强者及其团队准备的“职场”,而不再是每个独特的个人不断探索自身并与他人形成联结的沃土。
而《浪姐》式的女性主义,也愈发标签化:
它成为舞台上“美”、“强”、“酷”、“萌”的空洞语词,成为舞台下“竞争”、“努力”、“服从”的职场美德。
在整个竞争场域的压迫之下,姐姐们依然只能展现微笑面对、平和接受的面貌。
她们并不能选择让自己如何成长,也并不能让舞台想象力肆无忌惮地生发,而只能在节目组划定的时限与规则下,走向“胜利”,走向“突破”。
而本有可能的舞台想象,便逐渐塌陷湮灭;现实的舞台所捕捉的女性特征,与最为主流的审美规范只是大同小异。
然而,在总体的失败下无法否认:
《浪姐》舞台仍有一息生命力。
在失败中,这些闪光的共同点,便是对表演者之间、舞台元素之间、30+女团与少女团之间的差异的坦承与张扬。
作为整个节目第一个竞赛舞台,《兰花草》至今依然是我心中的最佳。它展现的是概念改编、歌舞表演、舞台设计的全方位出众。
三人在vocal上充满张力:阿朵婉转细腻又能粗犷爆发,宁静浑厚而富有磁性,袁咏琳清亮而利落。她们的声音渐次交错抬升,直至溢出原有的旋律,漫卷为“无需谁在旁,裙裳亦飘扬”的浪潮。
肢体形态上,三人也共同保持着相互呼应的律动,时而柔美内收,时而刚劲舒张——每一双手臂都成为摇曳的花瓣与枝叶,又共同生长为一丛耀眼的兰花草。
而舞台背景的设计,也仅采用了最简约的植物剪影,绿色与白色闪烁交错,毫无冗余。姐姐们是绝对的主角,无需任何花哨装饰来刺激观众,而只有游弋自如的力量不断涌向我们。
另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舞台则是《花样年华》。它虽然并没有《兰花草》那么强的差异张力,但却在整体风格上独树一帜。
它的舞台并不制造一种歌舞表演的单一表达,而是作为一个带有故事性的叙事展开。姐姐们化身古堡里的幽灵,从寂静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继而带着狡黠的目光,呢喃、歌唱、舞蹈。
姐姐们毫不避讳这一表演中本有的装饰感,而是将这些驳杂元素收摄于暗黑而癫狂的整体风格,从而将舞台改造为一个充满矛盾与爆发力的鬼魅空间。
在SOLO舞台中,我们或许同样能发掘出一些启示。
在《缘分一道桥》短短两分钟的表演中,阿朵创造一种专属于这个舞台的身体样貌:
迅疾、飘逸、灵动、婀娜,又带有几分庄严的机械感。她的眼神,她的步伐,乃至她飘舞的衣袖,全部成为她周身坚固而流动的灵光。
这种无可复制的独特并不需要太高难度的技巧,而更多依靠一个创作者对自身潜能的细腻考量。
一个相似的例子则是朱婧汐的《对手》。
从《玫瑰少年》的排演中我们完全可以看出,她的舞蹈技能并不过关——但身体姿态的自我塑造决不取决于既定的“高难度”风格。
通过对这首歌的“幼稚”化、“机械”化、“矫饰”化,朱婧汐突破了歌曲本身太过平庸的“萌”感,达到了一种冷酷而陌生的效果。
所有她设计的霓虹灯光,都成为一种“恐怖而甜美”的穿透力。而她在这首再普通不过的歌曲里,展现了赛博歌姬的另一面。
另一种对个人优势的极度凸显则来自黄龄的《一剪梅》。
同样不需要什么硬拗的技巧,她的SOLO就突出两点:第一是她对裁剪、手工装饰的喜爱,这种喜爱被转化为她夸张的睫毛与明艳的着装,被转化为三种零散的“小”魔术;第二是她无与伦比的vocal,每一处转音变调,都恰到好处地将一首耳熟能详的格局推向妙不可言的个人风格。
当然,团队舞台总有更多的复杂性。但这种个人差异的创造性经验,都应该被捕捉存留,成为日后可不断汲取的源泉。
最初的期待依然需要被不断提起——每个人的独特性,在团体中都依然有可能获得最大程度的发挥。
不管怎样,《浪姐》的舞台终归结束了。喜爱也好,厌烦也好,疲惫也好,都不再能改变什么。
但至少,《浪姐》的结束应该成为一个起点,让我们进一步想象女性舞台的更多可能。
它不应该是对少女形象的拙劣模仿,不应该是元素的花式堆砌,更不应该是简简单单的整齐划一或高难度动作。
女性的舞台,永远应该鼓励更不一样的创造。
而《浪姐》最后,变成了杜华一开始标准中的女团。
谁都没想到,最后“赢”的,居然是杜华。当然,实际上,是她所代表的那一套被社会对女性规训深深影响的“女团标准”赢了。
但我们想要的那种“不一样”,应该永无止境地向每个人深处、向远处拓展,不是吗?
跟风看了乘风破浪的姐姐这个综艺。 看不下去,也想不明白。
我觉得这个节目就不应该存在。尽管节目说要打造一个完全不同的成熟版女团,但节目还是按照传统女团的定义来筛选选手,最后营造一种虚假幼稚的竞赛气氛。所谓“成团”的意义到底在哪呢,都三十多岁的女性了,她们对青春的定义难道还停留在消费外表,对观众活力四射地表演唱跳这么肤浅的境界吗?我实在想象不到除了钱,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促使她们来参加这个节目。
女明星的30岁和一般人的30岁真的是一个概念吗?我不知道30岁以上的女性观众看这个节目,到底能有多少同感呢?
节目并没有认真讨论女性年龄的议题,只是找了各种明星过来表演节目,告诉观众,她们都三四十了,依然能挑战20多的女孩能做的事情,她们还没老呢,她们照样很美。即便表现得不尽人意,也可以解释,她们是妈妈,挑战自己很不容易。她们是女明星,功成名就还能放下面子来参加比赛很值得鼓励。我没看到青春,我只看到马屁。
乘风破浪的姐姐仿佛在警示一个很悲哀的现实,女明星这一女性群体中最光鲜亮丽的群体,人到中年依然没有跟年龄和解的权力,在无处不在的聚光灯下,不断地打破观众固有认知,才能得到曝光和辨认。“越活越年轻,越来越美”对她们来说是已是必须完成的生存考验。这个节目仿佛在警告每一个女性,不管你年龄再大,你都必须得保持一种“看似年轻”的生活状态,不然你就会被遗忘,变得一文不值。
黄晓明和稀泥和装好人的嘴脸真是比中餐厅里的那种形象还要让人反胃。
我心中的理想姐姐是神秘的,是高贵冷艳的,是不妥协的,是不媚俗的,是不用再像橱窗里的鲜花一样供人挑选说道的。但是这个节目让女明星袪魅化,原本的人格魅力被统统碾平,他们每个人的过往甚至成了要摆脱的标签。每个人不得不成一个个讨好评委口味,失去自我认同的比赛选手。只能说这个节目是原罪,是所有女性的敌人。喧闹的掌声和美丽的笑容之后是满地的尴尬和快要溢出屏幕的浮躁味道。
节目里的那些励志鸡汤都是说给观众自我感动的,节目组和各位嘉宾都是熙熙攘攘而来,完成这场资本游戏。中年女性真正的美到底在何处发现,谁会真的关心。我看到有文章说,看完这个节目,我好像没有那么害怕变老了。这样的积极影响背后,是否是一种对那些外表看起来不太年轻,不太有“活力”的女性的一种规避呢?一个真正对女性尊重的社会难道不应该是对每个年龄段的女性都很欣赏的社会吗。女性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真不得不感叹,现在的电视综艺已经庸俗到一定境界了。已经退化到毫无深度,毫无意义地形象消费和颜值狂欢上去了。不知道节目里的女明星会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但我觉得只要是个正常的成熟女性都会鄙视这个节目的。
也许这个节目没错,是我看错了,也许艺人消费自己的才艺就是他们的天职。但就是觉得在中年明星的青春容貌和劲歌热舞中寻找鸡血和自我安慰,是不是不太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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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真的是0宣传,自带热度!!!终于等到了,看起来!
哈哈哈哈承包了我一下午的笑点,杜华应该就代表着这个社会存在的对女性的偏见和恶意吧,希望宁静张雨绮怼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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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打压金莎和丁当有点过了。看不上可以不邀请,故意恶心人就不对了。2. 现在浪姐就是所有人轮着夸宁静张雨绮万茜。像极了给领导点赞的工作群。看不下去了。
其实到现在观众都明白这依然只是个传统选秀节目,真正有特色的女团在这个生产体制下遥遥无期。但依然不妨碍我们在幕后去寻找一些可挖掘的点,以及台前仅有的一些闪光。目前√:阿朵、李斯丹妮、万茜、黄龄、郑希怡。一公最佳:兰花草;二公最佳:这是因为我们能感到疼痛;三公最佳:花样年华;四公最佳:新物种、龙虎人丹;SOLO:阿朵、朱婧汐、黄龄;五公:情人;六公:潇洒走一回。团体舞台:三公>四公>六公>一公>二公>五公。
从三公以后就变味儿了,万皇锁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
郑希怡:我觉得成熟女性其实我们没有想要赢,但是我们不想输。
3.5 看完全季后回头评分,开播至三公结束可以打7-8分,三公之后到决赛最多只能给及格分乃至不及格。三公结束是一个由盛而衰的转折点,这是一般的选秀结束的时机,《浪姐》却只行至半程,由此导致了之后故事线几乎没什么意料之外的挖掘,叙事也愈发扁平化。/成团夜:事实证明在这里一切都是生意,浪花即韭菜,呵。
节目想法和切入点都挺好的,但能感觉到实际操作中面临了一个无法解决的本质矛盾:竞技比赛类节目要求的本质紧张感 与 无法把一些年纪较大的妈妈辈(前)女明星架在上面去真的严格要求的尴尬感,结果搞得既不紧张也不温情,只好反复拿空洞的价值观说事儿,想必是策划阶段就没想明白的产物。 其实不如把这帮女明星分成两拨:30来岁事业处于上升期和稳定期的女明星来个真的竞赛,用真艺人的标准去要求;然后那些个歇了的回归家庭的但依然很有看头的(前)女明星们凑一拨,以比赛的形式纯幽默玩票,做个表面竞演其实其乐融融的中老年找乐子联合会,这样的观感可能会好一点~
每次都给万茜量身定做赛制真是够恶心的。
芒果台或成今夏最大赢家!毕竟女明星们争奇斗艳用尽毕生绝学互婊扯头花永远看不腻哦!支持打起来!打起来!让我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你姑奶奶永远是你姑奶奶!
千万不要剪成冲突向,那样就可惜这个阵容了,30+女艺人一定有很多能量和故事值得展示和分享。许愿:如果剪成热血向,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 //节目未播先火,所以别再说什么观众不爱看女性向节目了,观众很爱看啊,多做点同类节目吧。//开篇的文案写得太好了,节奏剪得干脆利落,姐姐们也好有气质,各有各的风采,观后感怎一个爽字了得!//点评环节刻画得有些弱,感觉杜华太匠气、追求整齐划一了,看不到艺人的优势点,这样做出的团就是灵气缺失的n倍复制品啊。//节目组选歌品味很好!//突然觉得30+不再模糊,因为我敢于畅想它到来时的画面了,心里的某个阈值也默默上调了巨大一格。//赛制有问题,没让姐姐们打散重组,导致有些人始终对立状态。总决赛还是蛮感动的,尤其是姐姐们的独白那段。今天开始,带着勇气上路,前行吧。
宁静:这么多娘们在一起怎么办!xswl-
三十而立,三十而励,三十而骊。很开心中国也开始宣传“老女孩”的美了。看美剧欲望都市的时候,好羡慕那四个老女孩,她们的美不在于比同龄人显年轻、身材好、有钱,而是精神的高度独立。我认为上了年纪的美,不是我比年轻女孩儿美,也不是我比同龄人美,更不是因为我有了财富、名声的积淀就变事儿了,而是直面岁月,沉淀过往,与皱纹和谐相处,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的爱不再依靠外界的评判,而是接纳自己,如果境界高一点那边是悦纳自己。
芒果能出个无杜华版吗?她影响了我看喜剧的好心情。
从一开始就是图个新鲜劲,之后就沦为一档平庸的选秀节目。看着姐姐们逆龄翻盘,乘风破浪,我看着都觉得心累。
杜华作为经理人每一句话都在暴露自己的不专业和视角狭窄,本来节目就在打破女团年龄这个固化思维,但是杜华还是坚持自己老旧的女团定义。杜华也许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不是一个成功的音乐公司总裁。她对女团的标准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舞蹈机器人,其音乐审美令人咂舌,制作出来的团也只是为捞快钱,甚至连韩国乐华买的歌也土到爆炸,没有出挑有个性有自己独特魅力的idol。要知道,不管是音乐公司也好还是团体也罢,音乐才是立足的根本。
浪姐来了,我的快乐上线。1.气场巨头宁静直接翻个白眼“还要自我介绍?那我几十年白干了”;2.张雨绮《粉红色的回忆》甜姐味十足,“喜欢我的人多?不喜欢我的更多”;3.杜华能不能少说话,静姐治她!4.整体开局就浪起来了,黄晓明开始历险,能活下去就行;5.再没有一个无法快进的节目让人如此心潮澎湃,微博豆瓣处处张灯结彩过大年,每秒亮点,100分钟一集不够看啊!热搜回来给我挤爆!
确实不太懂杜华的标准,本来这节目就是30+的姐姐,还要按固有女团思维给分,固有女团形象本来就是年轻貌美啊,这年轻都不符合了,思维该换换了,成熟有魅力的姐姐们不香吗?
宁静:还要我介绍我是谁?我这几十年都白干了。